嘤花

朝闻道,夕死可矣

【英波旁】加速泯灭

★微血腥,无脑意识流

★超级短,快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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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旁法兰西的身体仿佛化成了易碎的红宝石,祂抬手执酒时,胳膊开始瓦解,露出尖锐黧黑的内部,散发铜钱的锈臊味。


掉落进浴池的碎片,融成一片墨,若蜿蜒绵亘的绸缎将水流变成恶臭的粘稠物。祂的本身就是一个从内部腐烂的桃子,而祂如今仍泡在祂自身的血液中,不知时间流逝,仰头饮酒,喟叹不止。


光影交错,不仅是祂殿内碎成一地零散虹光的珠宝,还有宫外漫天狂妄的、群众的仇恨之火。人民的叫喊讨伐声奏成乐章的高潮,卷曲在波旁法兰西晕朦朦的脑海。


祂再清楚不过,整个杜伊勒里宫肯为祂效命的只有祂的瑞士雇佣兵,疯狂的人民会把他们撕成碎片。祂已经感受到蔓延而上的炙烤之火,灼烧祂、毁灭祂。


祂可曾想到,会有一座狮子纪念碑拔地而起,垂死之狮身中箭矢悲嗷,歌颂英勇的瑞士士兵。


波旁法兰西带着一身污黑,仅剩掌心的手抹去脸红的黑血,让红宝石最后一次闪亮。祂穿上华贵的裘袍,脚下流淌着腐败之流,火光照亮了祂镇静的脸。


祂最后一次俯视群众,俯视仇恨,败于仇恨。


革命的人民压着祂,像压着牲口,大道两旁跳跃致命的红花远不如祂的红宝石艳丽,群众的唾沫、咒骂融入骨血。


没人想看完整的祂,祂跪在断头台前,面对杜伊勒里宫,祂想起英吉利。铡刀落下之时,头身分离,砍断罪恶的源头,带着痴意笑面的头想发出最后一句叹息:让英吉利如愿了。


波旁法兰西睁着猫眼石般的眸,汇成一片空洞淫靡,祂和祂的宫殿结束在巴黎。


融入于人群的英吉利拂下帽子,望着波旁法兰西滚落的脑袋歪在地上,祂只好奇:真的死了吗。


祂又看向身旁的激进派,他们的眼中有着不亚于波旁法兰西的疯魔,甩着火把欢呼嘶吼,在圣母玛利亚的注视之下前呼后拥地冲上前去践踏波旁法兰西的尸体。


只剩下英吉利一人,沉着神色矗立在原地,卷来的风是难闻的焦糊气味。一个东西从人群中悄无声息地滚过来,正好触碰到英吉利的鞋。


是波旁法兰西的头。祂还有意识,瞪着英吉利的笑面,平静的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只要你不死,我就一直在这里。”英吉利抿唇一笑,抓着波旁法兰西的头发提起祂的脑袋,“瞧你的模样,真是狼狈。”


波旁法兰西的眼眸腥红,像是印上火的烙印,祂势在必得的低吟:“不……我不会死,我只是会换个方式出现。”


“希望我再见到你,你能换个不淫荡的皮囊。”


“我现在的皮囊已成了血浆肉沫,你可以试试去把它拼接回来。”


看着波旁法兰西邪恶的笑容,祂感觉自己被逗弄了,祂垂眸轻笑:“也许会吧,不过……”祂随手把脑袋扔进浸满血液的河流之中。


“你先去死吧。愚蠢的暴君。”


黑暗与血月之殷红晖映,为英吉利套上残酷面纱,祂昂首看着河流逝去,却期待法兰西的再次归来。


下次,定要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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